季临站在车外,喘着气,透过挡风玻璃拿食指指他,咬牙切齿地绕过车头。
刚要发作,就听见付胭夸张的语气,“哇,这就是冠军奖牌吗?纯金吗?”
季临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明知道付胭有很重的表演痕迹,脸上得意,嘴巴嫌弃,“你是不是傻?怎么可能纯金。”
付胭拿起季临特意放在副驾驶座,等着被她‘无意间’发现的金牌,懒得拆穿他的小心思,前后反复欣赏。
“好了,别蹭坏了,我这以后准备送女朋友的。”
“等你找到女朋友再说吧。”
季临侧头看了她一眼,“瞧不起谁?我脱单你都脱不了。”
“那你脱一个给我看。”
“下流!”
付胭:“……”
她刚想说我怎么就下流了,回想起刚才两个人的对话,如果不结合上下句的话,她那句‘脱一个给我看’确实有歧义。
“心灵不纯洁的人听什么都是污的。”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但同时又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不是一个人,她有母亲,有季临,还有其他朋友。
而霍铭征……
心尖被刺了一下,她缓缓地呼吸,缓冲那股痉挛的痛。
该放下了。
……
夜深人静。
霍铭征轻声关上房门,走到露台,庄园头顶的天空黑得像一块丝绒幕布,散落星光。
曹方推门出来,“霍总,老爷子果然去查了监控。”
霍铭征点了一支烟,一阵风吹来,将打火机剩余的火光熄灭,如同他眼底湮灭的光芒,只剩冷冽的寒气,“他没那么容易相信。”
“好在我们先了一步。”
男人深吸了一口烟,尼古丁从肺里过了一圈,“查到照片是什么人拍的吗?”
“是狗仔,原本想赚点外快,没想到被五小姐派人打了一顿,五小姐就赏了点医药费,并且威胁他敢再乱拍傅景,叫他滚出南城。”
“现在人在哪里?”
曹方回道:“被打断了一条腿,人在医院。”
“审了吗?”
“曹原正在审。”
霍铭征点头,掸了掸烟灰,目光晦暗,低沉地也没:“她呢?”
曹方愣了一下,随即回道:“季二少回来了,陪付小姐吃了顿饭,又带她去电玩城打游戏,不过付小姐手伤还没全好,没怎么动手。”
“后来季二少给她夹了很多娃娃,她很高兴。”
“夹娃娃?”霍铭征看向他。
曹方顿住了,霍总好像不知道什么是夹娃娃,“很多女孩子喜欢的一项投币游戏。”
霍铭征抿唇。
这时门内传来动静,隔着门声音很细微,但在场的两个人听力敏锐,同时朝门内看进去。
女人瘦高纤细,黑色的长发披肩,发尾微微卷曲,白色的棉质睡裙外罩着一件深色的男人的羊绒衫,赤着脚站在门内地板上,手正拉着把手准备出来。
霍铭征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迈开长腿走过去,拉开门,“你怎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