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飞更是坦然:“我也有话要与父亲说。”
忠勇伯抿唇,对两人的行为颇为不悦。
花容只好说:“两位少爷愿意旁听也可以。”
四人一同进入书房,只有太后派来伺候花容的宫娥被拦在外面。
房门关上,花容立刻说:“奴婢觉得奴婢的身世有古怪,老爷能不能暗中派人再好好调查一下?”
这件事牵连太大,仅凭花容根本查不到线索,她只能寻求忠勇伯的帮助。
没有宫娥看守,花容仍自称奴婢,对郡主的身份没有半点儿留恋。
忠勇伯眸底闪过欣赏,开口依然威压满满:“你的身份虽然还没有昭告天下,但已经得到了陛下和太后的认可,皇室血脉并非儿戏,此事肯定不会有假,你为何会有如此怀疑?”
“因为时机不对,奴婢之前面圣,与陛下说过齐王妃没死,希望陛下能派人去郴州开棺验尸,如果奴婢真的是齐王的女儿,若要开棺,就得从奴婢的尸体上踏过去。”
就算花容根本没有见过齐王,有这层血缘关系在,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齐王的墓被人挖开。
忠勇伯早就知道这件事,神情很是淡定,只是对花容的欣赏更多。
这个丫鬟实在是敏锐,若她是男子,忠勇伯都想收她到自己麾下做事。
“你怎么知道她没死?”
江云骓难以置信的看着花容,声音哑得厉害。
他没想到花容竟然瞒着这样大的一个秘密,连商量都不曾,直接就把这件事捅到了御前。
难怪那个时候她要争剿匪的功劳。
可她知不知道在御前说出挖齐王的墓开棺验尸这句话会有怎样的后果?
若是昭和帝震怒,她还能活到今天吗?
她宁愿拿自己的命去试,也不愿意再相信他,他在她眼里当真有这般不堪?
各种各样的念头涌上心头,压得江云骓心脏闷疼,花容偏头,平静的看着他说:“奴婢亲眼看到齐王妃坐马车离开郴州的,奴婢确定她还活着。”
这件事花容同样没有对江云飞透露半个字,江云飞比江云骓先冷静下来,他迅速把最近发生的事分析了一遍,虽然觉得结论很荒谬还是问了出来:“你怀疑齐王妃诈死成了现在的太子侧妃?”
江云骓被太子贬为庶民后不久,江云飞就奉旨回了远峰郡戍守,他只听说萧茗悠病亡的消息,并未亲眼见到萧茗悠的尸首。
这位太子侧妃被魏家寻回的时间和萧茗悠在郴州病亡的时间相差不过两个月,正好足够萧茗悠从郴州赶到瀚京。
这话惊醒了江云骓,他将所有的事串联起来,竟觉得都合理了起来。
那位太子侧妃在魏家三年一直深居简出,几乎无人见过她长什么样,却一回京就被赐婚给太子,若那人不是她,这三年太子怎会将纳侧妃的典礼办得如此盛大,让太子妃都颜面扫地?
江云骓气红了眼,定定的看着花容。
花容垂着眸并不看他,坚定地答:“是,奴婢怀疑现在的太子侧妃就是之前的齐王妃萧茗悠!”